可每次她伸手去解,要麼是手完全沒有力氣,要麼是在指尖觸碰到絲帶的刹那,就忘了怎麼解開。
隻有她停下解開絲帶的念頭,“解蝴蝶結”這個常識,才會重新回到她的腦袋裡。
奮力解了五輪都失敗後,牧月歌終于确定問題的關鍵,擡頭去看幾步外的男人,漆黑的眼底滿是冰涼。
“你用異能做的?”她剛剛還含糊着情意的嬌軟嗓音,在這刹那生冷堅硬,“什麼時候?”
“你答應我不會摘下絲帶的那個瞬間。”秦驚巒倒是沒有半點隐瞞。
他藏在鏡片後的眼睛,看到牧月歌暴怒的樣子,不僅沒有半點恐懼,眼中原本濃郁的情緒更加深了幾分。
他嘴角勾起肆意的弧度,更用力地彎了彎腰。
牧月歌瞪着他,沒好氣地質問:
“你弓着背幹什麼?s蝦米?還是準備蓄力和我打一架?”
她這樣明着問,就是猜這隻章魚彎腰躬身是在蓄力,打算動手的。
所以她也暗暗繃緊全身肌肉,随時準備用道理揍到這隻章魚老老實實解開那條絲帶。
但秦驚巒推了下眼鏡,看到牧月歌确實單純到沒有半絲雜念的樣子後,浮現出些許笑意。
他幹脆借着這個姿勢,懶散地靠在旁邊牆上。
白色的襯衣和修長的、半彎曲的長腿,與筆直的牆面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他打量牧月歌生氣的模樣,心情不錯地解釋:
“雌主異能強大,我确實無法像控制其他人一樣長久地控制你。太用力使用異能,還會被你發現。
所以,我隻是抓住了那個轉瞬即逝的瞬間,控制了你不到一秒的時間,在你的意識訂下了一個無法解除的契約。也就是你永遠無法自己解開那條絲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