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驚巒半跪在地上,高度隻到她的腰際。
牧月歌彎腰、伸手,擡起他的下巴,強迫他擡頭看自己。
那家夥仰頭時,小燈的反光在金絲眼鏡鏡片上一閃而過,藏住了那雙墨藍色眼睛裡所有濃郁到化不開的欲。
刹那間,就隻剩下了平靜的破碎感。
他乖乖任由牧月歌白嫩的指尖捏住自己的下巴,薄唇輕抿,再開口時,聲音裡幾乎沒有情緒起伏:
“我隻是想在雌主身上,留下一樣永遠隻屬于我的記号。”
說完,他就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。
濃密的睫毛在他眼睑處鋪開,襯得這隻章魚好像隻是個毫無心機、意外落入塵世的精靈。
牧月歌:“”
她發現這家夥,似乎總是能在惹毛她以後,迅速安撫住她的情緒。
她也不确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但此時此刻,胸腔裡那股洶湧的怒火,還有被人算計的驚恐,都已經消散得徹徹底底了。
“啧。”
她狠狠啧了一聲,發洩似的一把甩開秦驚巒的下巴,柔軟的掌心向上伸出:
“繩子給我。”
這次,秦驚巒總算沒再搞出什麼幺蛾子,老老實實把一捆結實的繩子放到了她掌心。
牧月歌一手接過繩子,另一隻綁了絲帶的手伸到他面前,冷聲吩咐:
“解開。”
秦驚巒看了她一眼,眨了下眼,就迅速露出剛剛那副平靜破碎的樣子,面無表情開口:
“就算我死了,這個存在于你意識裡的契約,也永遠不會解開。”
“”牧月歌翻了個白眼,“我是說,讓你把絲帶給我解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