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焚舟身上的肌肉都因為過于用力而緊繃着,如果真的有很深的傷口,此時肯定已經崩開了。
隻是他的臉剛埋在枕頭裡,讓人看不清具體神色。
而且他聽到牧月歌的聲音,身體線條明顯更僵了。
“陸焚舟?”牧月歌重複。
她大腦一片空白,感覺這隻鴨子像是馬上就要死掉的樣子。
這還是第一個死在她治療中的人。
可剛剛那些木系異能,明明已經把他身上的傷都大差不差治好了啊
還能有什麼疏漏?
床上的男人足足僵了五秒,藏在枕頭裡的臉,才緩緩轉了過來。
墨綠色的發絲,混雜着汗水,淩亂地貼在額頭上。
額頭上的青筋,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臉側。
原本就布滿紅血絲的眼睛,此時更是徹底變得赤紅,散發着灼熱的、要吃人的光。
“我”
他開口,聲音比剛剛還要沙啞,啞得牧月歌心驚肉跳。
大概他也不太适應自己這樣的聲音,輕聲哼笑了下,才又繼續說:
“我确實很痛,但不是傷口”
牧月歌人生三大愛好,吃、喝、看男色。
以她博覽群書的見識,再加上陸焚舟幾乎是明示的話,要是想再不明白,就白長這麼大了!
頓時,瞳孔地震。
床上的人似乎也看了點什麼,剛剛還隐忍到顫抖的臉,揚起一抹陽光開朗大男孩似的笑容。
那笑容,配合這張臉,看得人背後發涼。
他沒再遮遮掩掩,幹脆整個人在床上攤開躺平,大咧咧由着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