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溟瞳孔微縮,頓住不到半秒,臉色就立刻恢複如常。
他微笑,擡手,在牧月歌毛茸茸的小腦袋上拍了拍:
“就是普通的營養劑,湊合一下吧。今天盡快把這裡收拾到能住人的程度比較重要,我們總不能每天都擠在一起,看你和别的獸夫共處一室。”
最後那句話,還帶着不算明顯的幽怨和委屈。
尤其是“共處一室”這四個字,牧月歌硬生生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她驚訝,迅速擡頭。
可她看到的重溟,是溫柔的、穩重的,看上去完全不介意的樣子。
隻是被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注視着,她總有種在外養小三,被原配抓包的心虛。
“咳咳我還有不少新鮮蔬菜,我我給你們做飯,”
她拇指摩擦鼻尖,眼睛四處亂瞟,就是不敢看重溟,也不敢回頭看屋裡那個,
“熊肉還剩那麼多,能做不少花樣呢。不如,我給你們做肉包子吧?小籠包、灌湯包、生煎都做點,讓你嘗嘗鮮?”
重溟平靜的笑容很有人夫感,緩緩開口時,聲音低沉好聽:
“是隻給我一個人的,還是其他獸夫都有?”
牧月歌後背一涼。
這種問題,和那種“我和其他獸夫一起掉進水裡,你會救誰”的問題,有什麼區别?
“咳咳”
她單手握拳,放在嘴邊咳了兩聲,簡單而迅速地想了一秒,踮起腳湊到他耳邊悄咪咪說,
“那些,是給所有獸夫的。我給你單獨做點不一樣的,好不好?”
重溟臉上的笑總算多了點真實,颔首: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