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到這裡,她徹底仰頭靠在床頭,微眯雙眸,聽着房間裡靜谧的聲音,還有細微的、屬于秦驚巒的呼吸聲,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:
“真好啊
這裡雖然是重污染區,可喪屍都弱不禁風。沒有壞人,沒有屍潮,沒有無休止的厮殺和算計
閉上眼,聽不到嘶吼和慘叫,隻有風聲、呼吸聲”
放在幾天前,打死她都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能感受到真正的安逸與平和。
她以為自己要在藍星厮殺到死呢
沒一會兒,房間裡就響起牧月歌有節奏的、細微的鼾聲。
她又睡着了。
秦驚巒垂眸,亮白的光芒在他眼鏡上一閃而過,他如海底深淵般的眼睛裡滿是寒意。
原來現在看起來強大樂觀的雌主,曾經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。
那夥人,果然,該死。
這次他沒逼牧月歌喝那碗配料不明的粥,隻起身,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。
雌主曾經生活過的世界,他倒想好好了解了解
牧月歌這一覺,睡到了當天傍晚。
當她頂着在床上拱成鳥窩的頭發,穿着小兔子睡衣,揉着惺忪的睡眼從二樓下來時,正在客廳裡忙着的三個獸夫,都下意識渾身一僵。
正在做飯的重溟,忘了關火;正在掃地的陸焚舟,又失手打翻了剛打掃好的垃圾;正在整理布藝沙發的沈斷雲,直接一腳踩空摔到了沙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