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月歌很少聽到重溟用這麼猶豫遲疑的方式說話。
即使在原書裡,他不論是地下室囚禁原主,還是做反派團體的領頭人,都半點沒在怕的。
不過現在,她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那些他曾經沒有的情緒。
“咳咳”
牧月歌清了清嗓子,移開目光沒看他,微微擡起下颌,讓自己看起來高貴冷豔,
“你們得罪我、計劃殺我,還害我病了這麼久的賬,你自己覺得讓我沒人打擾地睡一覺,能清嗎?”
重溟沉默了。
他脖頸上系着粉色圍裙的繩子,精壯的肌肉被圍裙隐藏住大半。
柔軟的布料,被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,捏出了一把褶皺。
客廳兩個原本記恨重溟随便勾引雌主的男人,聽到她說的話,也消停了。
三個人都默默把頭壓低了些,悄無聲息做自己手頭的事,完全不想引起自家雌主的注意。
同時,在心裡盼望那三個快點下樓,把雌主的火力吸引過去。
隻可惜,另外三個人好像也憑動物本能察覺到一樓不安全,直到重溟把所有人都要吃的水煎包做好,也沒見他們下來。
于是重溟邊解身上的粉色圍裙,邊點開光腦,在群裡給他們發消息。
牧月歌手腕上光腦亮了幾下,顯然是新消息提醒。
她不明所以,用包紮成熊掌的兩隻手在虛拟屏幕上劃動,才發現她那晚加入的“牧月歌今天死了沒”群聊,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名字了。
現在,叫“相親相愛一家人”。
此時,群裡不再冷冷清清隻有她和重溟在,另外五個也重新回來了:
【重溟】:下樓吃飯。
【純情章魚火辣辣】:雌主醒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