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一個個那麼高,能不能坐下來說話?把我陽光都擋住了!”
其實她坐在沙發套組的正中央,根本照不到窗外的陽光。
這個布藝沙發選得蓬松柔軟,牧月歌小小一隻縮在堆疊着的布料中,就像被放在紅絲絨緞帶裡的豌豆公主。
恬靜,溫柔,美好。
六個最低也有187的男人面面相觑,最後乖乖挨着她坐好,才繼續說:
“小祖宗,這次回去,你身份特殊肯定不能随便走動。多讓幾個人跟着,萬一有誰惹你生氣了,我們也能把人叫走打一頓不是?”
他說完,還在提到“有誰惹你生氣”時,擡起下巴,微眯眼睛,盯着沈斷雲。
好戰小鴨子的提議,聽得牧月歌腦瓜子嗡嗡的。
她一個眼風掃過去,涼飕飕地冷笑:
“我是離婚,不是回城區打架。”
這隻鴨子幾天不挨打,就渾身癢
“你怎麼知道離婚肯定能順利?個别人的心有多髒,你不是親自見識過了嗎?”陸焚舟的脾氣也上來了,故意反駁她。
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,話音落下後,就把臉往牧月歌手邊湊。
就算是個傻子,都能看出他打的什麼主意了
“我覺得重溟說的有道理。”
她無視小鴨子近在手邊的腦袋,努力回憶了一下獸夫們的發言,最後無腦站重溟,
“重污染區沒有明确的官方地圖,光腦導航也用不了。隻是誰和我一起走?”
剛剛還喋喋不休的五個男人,都在此時閉上了嘴。
一秒前的盟友,都變成了對手。
顔色各異的眼睛,不約而同閃過思索和算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