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仍是粗胚,尚未成型罷了。”
“太後可仔細看看,其中一尊乃是觀音,另一尊則是得觀音指點的高僧智遠。”
太後聞言立刻又看向了兩尊人偶。
隻是聽過慕卓甯的解釋再看,這兩尊人偶竟真的不再令人生厭,反倒是增色不少。
“哦?為何是觀音和智遠?”
慕卓甯簡直想為皇上擊節,他話雖不多,但句句都是在為她鋪墊。
“臣妾修習佛法雖不精深,卻也聽過觀音菩薩點化智遠大師的故事。”
“罷了,甯嫔有心了,且起來吧。”
“今日是哀家錯怪了你。”
“隻是,你剛剛為何說,這事說不得?”
慕卓甯立刻做出一臉惋惜的表情道。
“原是打算給太後留個驚喜,這不是,驚喜被拆穿了”
“再則臣妾昨日徹夜雕刻,未及更衣,到底有失皇家顔面。”
一旁的陸婉宜杏眼圓睜,她雖然一直在場,但怎麼也想不通,慕卓甯是怎麼憑借寥寥數語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那人偶已經擺在眼前,怎麼她說是厭勝就不對,慕卓甯說是觀音,太後就輕易相信了呢?
“太後,怎可聽她一面之詞,說不得也是托詞。”
太後冷笑一聲,道。
“甯嫔剛剛還贊你見多識廣,”
“怎麼你卻不知道,暮辭大師的作品,就是以取材天然、形态簡潔而聞名。”
“甯嫔倒是過謙了,隻看這兩尊粗胚,竟已有七八分暮辭大師的風采。”
陸婉宜兩世為人,都沒見過什麼暮辭大師的作品。
她此時心中怒意滔天,一回身,又撞見大皇子怨毒的眼神,差點當場失态。
好不容易送走皇上和太後。
慕卓甯這才松了口氣,有心情看看一直藏在身後的雙手。
隻見那雙嬌嫩的手上,早已布滿了斑斑迹迹的血痕和青印,讓人一見就覺得必定疼痛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