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一向冷心冷面的皇上明軒,難得和顔悅色,與慕卓甯相談甚久。
甚至破天荒誇贊了慕卓甯,為太後準備生辰賀禮很是用心。
第二日又給紫萱殿送來了諸多賞賜,讓慕卓甯一時間受寵若驚。
隻得急忙又告起病來,生怕明軒哪天抽風翻她的牌子。
這天晚上,王公公照例端着一盒牌子來到明軒跟前。
“皇上,該翻牌子了。”
在王公公的認知裡,皇上對侍寝這事并無多大熱情。
多數時候甚至是敷衍了事,走走過場。
平日不過都是些舊面孔,哪怕近日宜嫔讓皇上太後不滿意的時候多了,皇上也确實念舊,又或者隻是習慣了,仍舊時常翻她的牌子。
明軒聽到聲音擡起頭來,淡漠地看着那一盒毫無新意的牌子。
他習慣性伸手在宜嫔的牌子上摩挲了幾下,突然問道。
“怎麼從未見過有甯嫔的牌子?”
王公公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,每一個毛孔都沒能想到皇上會突然問這個。
隻是這事經不起推敲。
按理說,甯嫔升了位分,又是皇子母親,地位到底不一樣了。
不再是以前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小小貴人。
可這盒子裡的牌子萬年都不曾換過。
皇上不發話,他到底也不敢擅專。
王公公絞盡腦汁想着如何答話,皇上卻自己說道。
“罷了,不放就不放吧。”
他想起那日見她隻着裡衣的樣子,竟覺清麗可人,心中又煩躁起來。
王公公這下是徹底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