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當日早課後，連拳也不去找韓培練了，而是急急去了禦花園偶遇李貴人。
他将昨日與慕卓甯的沖突一一說了。
當說道，慕卓甯質疑：“琴妃的位分到底比不得先皇後，”時，李貴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，霎時就流下淚來。
“甯嫔當真這樣說？”
二皇子咬着唇，狠狠點了點頭。
李貴人期期艾艾哭了一回，道。
“真是可悲，如今一個小小的嫔，都能這樣說你母親。”
“若她還在，憑着皇上對她的寵愛，那後位也不是登不得。”
這話在二皇子心裡産生的震動委實不小。
若他生母還在，母族又繁盛，他哪裡還需要在宮中過這樣謹小慎微，仰人鼻息的日子。
李貴人見二皇子臉色不好，說道。
“殿下莫惱，換個思路，嫔妾反而覺得，甯嫔提醒得妙？”
二皇子不解地看着她，李貴人面上陰霾一掃，說道。
“她不是說你母親位分比不得先皇後麼？”
“那你就該讓皇上為你母妃提提位分。”
二皇子有些驚訝，瞪大了眼睛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母親雖逝，但你如今太子之姿已現，怎麼都不過分。”
她掰着指頭算了算，道。
“你母親去時已是妃位，如今就算不能追封皇後，升個貴妃，乃至皇貴妃也綽綽有餘。”
在李貴人的教唆下，二皇子竟真從心底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法子。
一回到紫萱殿，他就對慕卓甯說了這件事。
慕卓甯聽完，臉色平淡，但心裡已是翻江倒海。
“你來對我說這事，是詢問，還是告知？”
“是告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