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穿着髒兮兮的褂子，頭發已然斑白，亂蓬蓬地幾乎遮住臉。
而半露的臉上，依稀還可看出她當年風華絕代的影子，眼神卻呆滞無神。
若是如她猜測，這舒妃也應是個良善之人，更是個可憐人。
想到這裡，慕卓甯不顧看守的阻攔，緩步走了進去。
見到有人進屋，舒妃木讷地擡起頭來。
“舒妃娘娘，”
慕卓甯試探着叫了一聲，對方卻半點反應也沒有。
“我叫慕卓甯，是如今宮裡的甯嫔，我來看看你。”
舒妃的眼神透出清澈的傻氣，似笑非笑看着慕卓甯，竟像是一個字也沒聽懂。
若是遭遇失子之痛，熬不過來也是常理。
慕卓甯歎了口氣，又說了幾句話，舒妃都一絲反應也沒有。
待她說道。
“我如今也算是個母親了，皇上将二皇子交由我撫養。”
霎時間，舒妃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。
“你說誰！”
這三個字一出口，方讓人知道當年寵妃的氣勢。
慕卓甯唬了一跳，還沒來得及答話，舒妃已經欺身撲了過來。
她雙手十指的指甲竟尖銳如刀，直奔慕卓甯脖頸而來。
綠芊的尖叫聲響起，最後一刻，看守奮力一推，慕卓甯才堪堪躲過舒妃的攻擊。
看守一把将發瘋的舒妃攔腰抱住，朝慕卓甯喊道。
“娘娘快走！”
眼看今日從舒妃這裡是不可能問出什麼來了，慕卓甯隻得帶着綠芊迅速離開。
她們前腳剛剛離開冷宮，後腳慕卓甯去冷宮見舒妃的信兒就傳到了陸婉宜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