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(第1頁)

那日丢了字,慕卓甯就心生不安。

但到底沒想到對方會是設了一個這樣的局。

不過,她心中卻不慌亂,嘴角反勾起一絲笑意。

綠芊和韓培不解,慕卓甯道。

“他們以為那偷走的便是我的字迹,”

“是也不是,那既是我的字迹,也不是我的字迹。”

這話說得綠芊和韓培更納悶了。

但既然小主這樣說了,他們也略略放下心來,至少不是半分準備也沒有。

皇上前幾日雖燒了奏折以示警告,朝中也确實平靜了幾日。

但好了傷疤忘了痛是朝臣們的通病。

不幾日,以言官為首的群體又舊事重提。

這一次,竟像是前朝提前統一了思想一般,同仇敵忾,堅定非常,并不是皇上燒個奏折能吓到的氣勢。

“皇上,那字條上所言,何止簪越,卻是要動搖君心。”

“動搖了君心,不就是動搖了國之根本。”

“您寵幸甯嫔,但後宮不可幹政,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啊?”

皇上冷眼俾睨着那言官,輕飄飄地說道。

“誰告訴你朕寵幸甯嫔?”

“誰告訴你甯嫔壞了老祖宗的規矩?”

衆臣一聽,就知道皇上這是繼續打算裝聾作啞。

那言官的眼神卻倏地變得異常堅毅,一臉正色道。

“皇上,谏君正道,乃是臣的職責!”

“忠言難免逆耳,若這忠言不可聞,臣甯可以死血谏。”

說完,不待一旁的侍衛反應過來,就猛地一頭撞在了大殿的立柱上。

韓培雖早察覺了這言官的異常,但他站在皇上身側,距離遠了些,待飛身過去時,那言官已經滿頭鮮血,不知死活。

不等皇上發話,他就立刻揚聲命令把人擡下去讓太醫即刻診治。

這樣以死勸谏的示例,在曆史上并不罕見,但也不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