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”
貝米從夢中彈坐而起,床頭燈暖黃的光暈裡,照出她绯紅的臉。
她捂着狂跳的心口,指尖還殘留着夢裡觸碰軍裝扣子的觸感,臉頰燙得像是發了高燒。
“瘋了瘋了”她把滾燙的臉埋進枕頭,夢裡自己裹着浴巾勾住季延禮脖子的畫面揮之不去。
樓下傳來野貓厮打聲,看了眼鬧鐘,淩晨三點多,距離和季奶奶約定的早餐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。
貝米赤腳下床,給自己倒了杯涼水,涼水滑過喉嚨,卻澆不滅臉上的燥熱。
随後,她站在穿衣鏡前愣神。
鏡中的自己耳尖通紅,杏眸含水,被咬得嫣紅的唇瓣格外醒目,活脫脫就是夢裡那個不知羞的女妖精。
“貝米!!”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蛋,“你都在想些什麼。”
重新躺回床上,她的指尖不自覺摸到枕邊的銀镯子,冰涼的紋路硌着指腹,讓她莫名想起季延禮書房裡那套青瓷茶具,看似冷硬,注入熱水後卻會透出暖意。
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,貝米才迷糊睡着。
而三十公裡外的軍區操場上,季延禮已經帶隊跑了第五圈,驚得副團長直看表:“團長,才五點”
“加訓。”季延禮甩下一句,迷彩服早已汗濕一片。
晨霧中,他仿佛又看見那節皓白的手腕在他眼前晃啊晃
紅唇輕啟,一聲聲喚着延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