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說吧,也不見得他有對多喜歡那張畫,但先前一直放着落灰時,也沒聽他說要燒。”
“所以,”沈徽妍接話道,“宋先生是覺得,小王爺多半是得到了關于花姑娘的消息,這才生氣了?”
宋熹先是點了頭,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,自己在沈徽妍這個正室的面前,說謝谌對旁的女子還餘情未了,實在有些不合适。
他撓撓頭,努力找補着:“我也沒有别的意思,你别往心裡去。”
“現在你才是小王爺的王妃,可千萬别為了這些對你構不成威脅的人去生氣。”
“我隻是想跟你解釋一下,小王爺昨日肯定不是故意的!”
可是越解釋,宋熹就發現有種越抹越黑的感覺。
所以,他是不是又闖禍了?
好在,沈徽妍看起來好像不是很生氣的樣子,甚至都到了這種時候了,還在為謝谌說話。
“其實,我不是什麼善妒的人。”
她似乎有些難過,“如果小王爺當真放不下那位花姑娘,我願意喝這杯妾室茶的。”
聞言,宋熹停住腳步,朝着她豎起拇指:“小王妃果然大度!是在下狹隘了!”
“所以宋先生知不知道,那位花玲珑姑娘現在在何處?”
沈徽妍極為認真:“如果可以,我想見見她,問問她的意願。”
宋熹卻搖頭道:“其實,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。”
“不過,她這個人一向熱情,從不拘束。而且她在江南頗有些名聲在,打聽起來應該不是很難。”
沈徽妍斂下眼底的笑意,溫聲道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恰逢兩人來到岔路口,沈徽妍朝着他點頭後,就頭也不回地往望月軒去了。
而宋熹站在原地,看着她纖瘦的背影,忽然有些後悔提起花玲珑。
因為他記起,他母親說過,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。
除非她的心裡沒有她的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