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?”
謝谌來到窗戶前,目眺遠方:“母親的影衛,是我父王生前親自訓練、并留給她的。不為别的,隻為護她周全。”
啊,原來是這樣。
觸了人家的傷心事,沈徽妍的心裡多少是有些虛的。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”
“沒關系,”謝谌語氣輕松,“都過去的事了。”
“不過,來硬的不行,未必沒有其他辦法。”
說到這裡,沈徽妍一擡頭,就看到謝谌側顔所挂着的笑容。
這笑容,帶着一道淺淺的算計,像極了前世的他
沈徽妍收回視線:“什麼辦法?”
她不能再看了,再看下去,怕會讓自己想起前世被他各種阻撓、為難的樣子,就會恨不得撲過去踹他幾腳。
“夫人不必着急,再等等”
聞言,沈徽妍索性下了床,坐在梳妝台前,開始梳頭發。
期間,她想起了一件事兒:“那個江浩,小王爺送哪兒去了?”
“江浩欺辱趙明翰一事,趙德全為了顧及其子的名聲,應該不會鬧得太大。”
謝谌隻當她在為趙德全一家子鳴不平,“為保趙公子名聲,我和趙德全商量好,先把人送回江家,日後再慢慢圖謀此事。”
沈徽妍一聽這話,梳理着長發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,但很快又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。
“都說惡有惡報,也不知江浩的報應,何時到。”
心裡想的卻是,把江浩送回江家去,說不定就是謝谌故意而為之的。
不過就是為了賣江之境一個面子,好讓他這個戶部尚書更好地為他賣命罷了。
不過沒關系,她既然開了此局,就沒有半道讓人下桌的道理。
兩人一直等到快中午時刻,終于等來了陛下的口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