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觀謝谌,看着從上了馬車後就一言不發的沈徽妍,很難想象她這麼柔弱的女子,逼急了也是敢打當朝皇子的。
雖說陛下對元恪不在意,但那畢竟也是他的皇子。沈徽妍就算是再得陛下看重,總也不能越過皇子去。
所以他的那一腳,不僅僅是對元恪忍無可忍,更多的是将此事的主要焦點集中在他身上。
比起沈徽妍的那一巴掌,他重傷皇子的罪名可重得多了。
轉而,他又想起她在拒絕元恪的時候所說的那些話。
她說他是她的丈夫,字字句句,都是在誇他好。
她說得認真,說得坦然,倒像是說的真心話。
所以,就算是為了她對他的肯定、為了她對他的信任,這一場‘兩相情願’的戲,他也會陪着她一直演下去的。
想到她鼓起勇氣、氣鼓鼓地往元恪臉上扇巴掌的樣子,他就覺得分外好笑。
那一巴掌看不出有多少兇悍在其中,更多的是被氣狠了的無奈。
出了宮門口,兩人分别上了回甯陽王府和去沈府的馬車。
兩車交彙之際,謝谌掀開簾子,對着邊上的馬車溫聲道:
“小九,你準備何時帶聖旨去休夫?”
聽到聲音,沈徽妍也伸手掀開了簾子,“再過兩日吧。”
“此事,七姐姐定是要自己去的,我得等她稍微好些才行。”
謝谌點頭:“嗯,那這兩日你便留在沈府,好好陪陪他們,不必着急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還有,”謝谌頓了頓道,“去刑部監牢時,記得請顧太醫一起去一趟。”
張正奇好歹是禦林軍統領,所以等周正忠将一應卷宗和證據整理好後,就得把人送去刑部複核了。
沈徽妍下意識用不理解的眼神看着他。
卻見謝谌朝着她壞壞地揚眉,她竟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