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定會為自己好好出這口氣的!”
在沈家住下的日子,沈徽妍明顯放松了許多。
她翻開幾乎随身攜帶的那本‘遊記’,拿着筆,在江之境的名字上,畫了個叉。
随後,盯着這個名字許久許久,才重新合上遊記。
入夜。
謝谌從望月軒離開,轉頭進了書房。
他盯着狐狸畫像看了許久,腦海中卻總在回蕩着昨日沈徽妍哭着說出的那句話。
她說,她就該向天罰殿起願,祈求天罰殿能替天行道,鏟除張正奇這樣的小人!
所以,如張正奇這樣背信棄義、折辱發妻、謀殺妾室的小人,天罰殿是不是該為無辜之人主持公道?
可是陛下已經做好了決定。
那五十大闆下去,張正奇就算不死也得是個殘廢。
天罰殿,還有必要出手嗎?
答案顯然是,沒有。
謝谌有些煩躁。
夜漸漸深了,他原想着左右沈徽妍也沒有在府上,自己就在書房的矮榻上湊合休息一宿就好。
轉頭一看才想起來,書房裡哪裡還有什麼矮榻?
矮榻早就被自己的母親送去慈幼院了。
他略顯煩躁,卻不知這樣的心情因何而起。
無奈之下,他又回了望月軒。
躺在沈徽妍睡過的床上,他的鼻尖若有似無地穿梭着獨屬于她身上的清香。
謝谌翻了個身,一眼就看到原本該躺着沈徽妍的位置,此刻卻空蕩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