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吏部侍郎,官員的任免需經由吏部主理。所以白江村一事,吏部有義務協同你辦理。”
謝谌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借口實在太過沒有說服力了。
可他的直覺告訴他,不能任由着沈徽妍離他太遠,否則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再靠近她了。
沈徽妍倒是想反駁,不過謝谌的理由就算是再蹩腳,的确也是合情合理。
她也就沒有再繼續争執:“如此,你我就各司其職吧。”
一想起謝谌今日所做的那些事情,沈徽妍覺得自己沒有直接一刀捅死他,已經很客氣了。
現下,真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多獨處。
但她想走,謝谌卻不願。
他拉住她的胳膊,“徽妍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沈徽妍知道,今日要是不聽他說完他想說的話,隻怕往後的日子多的是不安甯的時候。
索性也就停下腳步,抽出胳膊,“好,你說。”
她的語氣沒有憤怒、沒有委屈、沒有難過,什麼都沒有。
面對這樣的沈徽妍,謝谌抿了抿唇,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。
“我和花玲珑,不論是從前還是以後,都隻是尋常的朋友關系,并非她口中所言那般”
“還有,我并沒有讓宋熹私下對她入京後做任何安排。”
“我答應讓她入王府住下,也隻是因為”
“因為她口中的那本古籍?”
沈徽妍接過謝谌的話,極為冷靜道:“那本古籍中,是不是記載着關于長公主心疾治療之法?”
如果非要說出謝谌這個人的優點,那沈徽妍可以很肯定地指出,他再如何為非作歹,但的确是個孝子。
沒有他的細心照顧,長公主拖着那樣的病體,根本不可能比她還長壽。
所以在花玲珑說出古籍的時候,她便隐隐猜到了這些。
“你”
謝谌訝異于,她竟什麼都猜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