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秋實買賣從軍名額一案,是微臣辦差過程中偶然發現的,或許還有許多大人對此事難以信服。”
“微臣懇請陛下,多給微臣一些時日處理此案,也給那些對微臣不放心的大人們一些機會,但凡發現微臣有任何污蔑鄭秋實的證據,盡可随時來找我。”
文帝心下了然。
他知道,沈徽妍這是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鄭秋實,這才想将他往死裡摁。
方才所言,不過就是她的托詞而已。
“朕,準了。”
謝谌站在原地,望着她纖弱的背影,内心顫了又顫。
明明,心裡已經快有答案了,可不知為什麼,每距離真想近一步,他的心潮就愈發澎湃一次。
他開始隐隐期待着,她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。
散朝後,朝臣們各懷心思地離開了大殿,沈徽妍落在最後。
謝谌則是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她。
直到她來到與他齊平位置,他才轉身和她并肩而行。
“我以為,你今日就會将鄭秋實定罪。”
沈徽妍一腳踏出太和殿。
外面天朗氣清,空氣極好。
她深吸一口氣,溫聲道:“是想就此給他定罪的,但又覺得這樣未免太過便宜他了。”
沈徽妍意有所指道:“鄭秋實,便是萬死也難以恕其罪。”
是要讓他死,但要讓真想公之于衆後,才能讓他‘死得其所’。
她要讓他,永世不得翻身!
謝谌垂下眼眸,假意不知她内心所想,隻安靜陪在她的身邊,如同前兩日那樣,将她送回了将軍府。
沈徽妍憋了一路,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問上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