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這地上又是灰燼堆,又是枯樹枝,又是雜草屑,還陰暗潮濕帶着海水氣,自家主子竟然就在這麼一個埋汰的地方待了這麼長時間?
他是怎麼忍着沒有要殺人的?
夜凡有點不理解:“主子,您沒事吧?”
謝谌起身,将身上的草屑拍掉,一點沒有嫌棄之意:“沒事,走吧。”
是沒事。
就是後脖頸肩位置有些疼。
他擡手在肩膀上稍微按了兩下,暗暗笑道:這丫頭下手還真是重。
讓她動手打暈,她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。
而一路往回走的沈徽妍,在半路時候遇到了前來接應自己的紅纓。
換下夜行衣、摘下面具的時候,沈徽妍對謝谌的印象,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在那樣的情況下,他雖然滿口說着不符合他素日為人的話語,可即便是他急需要的情況之下,也沒有對陌生女子強取豪奪,隻是讓她動手把他打暈了。
勉強也算是個君子了。
他倒是一點都不怕,她會在他暈倒後,把他殺了。
等她換好衣服出來,就見紅纓面色略顯擔憂地站在門口。
“怎麼了?”
紅纓如實道:“是奴婢辦事不力,竟讓花玲珑在這件事情上動了手腳。”
原來,元嘉天一亮就被太後召見回宮了。
也不知那花玲珑有什麼神通,竟然知道她一夜未歸,趕着就将她夜不歸宿的消息散發出去了。
現下,她正等在甯陽王府門口,要第一時間向謝谌告狀呢。
沈徽妍一愣,随即卻笑了。
告狀嗎?
這種事情又不是隻花玲珑一個人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