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徽妍一直保持着一個動作躺着,就夠難受了,也不知身後的謝谌,現在是個什麼情況?
但黎明總有到來的時候。
到了謝谌準備早朝的時間,沈徽妍終于聽見了身後的動靜。
穿衣、洗漱、出門。
一切好像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,對沈徽妍來說,又有着難以說明的煎熬。
直到房門被輕輕關上後,她才睜開眼睛。
不知想到什麼,她輕輕歎息過後,才重新閉上了眼睛。
太後的壽誕,設在晚上。
午後,沈徽妍便依着規矩進了宮。
她先去見了文帝,将那些關于鄭秋實故意延誤軍情、且放緩援軍速度、導緻沈家帶領着數萬将士盡數戰死在天晟關的書信,一并交給了文帝。
文帝當場大怒,恨不得當即就将鄭秋實抽筋扒皮,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。
反倒是沈徽妍,在幾日的冷靜過後,顯得有些穩重。
“陛下,此事證據确鑿,已經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了。”
她神色間是隐忍的怒火:“隻是,這些信件隻能定下鄭秋實的死罪,并不能證明江之境在其中做了什麼。”
她緩緩起身,朝着文帝鄭重一拜:“還請陛下多給小九一些時間,小九定會找到有關江之境的罪證的。”
文帝感歎道:“小九,苦了你了。”
她一個小小的姑娘,不僅要幫着他這個皇帝做事,還要暗中為自己戰死沙場的家人們找到真相,并将惡人繩之以法。
何其困難,何其辛苦。
“小九得以遇見陛下這樣的明君,小九就不苦。”
“小王妃所言極是,咱們陛下,當然是明君了!”
沈徽妍的話音才落下,養心殿門外居然響起了一道及其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