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覺得,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?”
“大哥若是認為自己有本事,盡管進宮見陛下,親自勸說陛下,如何?”
“父親,不該說的話不要說,免得禍從口出。”
可她的父親顯然聽不進去她的勸,嘟囔道:“你祖父都出不來了,咱們家還能有什麼禍能比現在的踏天大禍還要嚴重?”
鄭映萱深吸一口氣,眼神略過眼前的這些人。
若不是教養好,她真的要罵上一句‘廢物’。
“命。”
她冷聲道:“現下好歹還能保全一家子的性命,再遇禍事,咱們鄭家就該被滅門了。”
整個院子,都靜悄悄的。
到了這種時候,誰也沒敢在掉以輕心。
二老爺小心翼翼問道:“映萱,以你看,咱們現在還能做什麼?”
鄭映萱痛苦地閉上眼睛,“鄭家被抄家流放,是遲早的事情。”
“能做準備,就提前做準備吧。”
這話,已經很明顯了。
但她生怕再被這些蠢貨拖累,隻能又補上一句:“記住,夠安家就好,莫要貪多。”
“現在,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再如何,這些都是和她血脈相連的親人,說不心痛,又怎麼可能?
鄭映萱不敢看他們各自離開的背影,隻愣愣盯着眼前的廢墟看。
直到下人來報,花玲珑登門。
鄭映萱這才稍作整理,去前院的花廳見了人。
乍一看到花玲珑,鄭映萱都有些不敢認。
素日裡總做英氣打扮的花玲珑,今日身穿一襲绯色束腰長裙,頭上梳着尋常閨閣女子的發髻,發髻間還用上了和裙子相匹配的發飾。
打眼一看,倒是有幾分姿色。
但總體的怪異之感,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