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是留他房,他也不願意碰她了的。
她太高傲,這次是吃了苦頭才知道服軟,不能叫她馬上就嘗到甜頭,又給她翹起尾巴。
但他還是想見見她服軟的樣子,再說教她幾句,叫她牢牢記住這次教訓,不可再犯。
男人往回走,進入裡卧,在臨窗小炕坐着,手臂搭在矮幾上,一副一家之主的派頭。
姚青淩看他一眼,想着接下來要說的話,拎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“郎君大人,請喝。”
展行卓看她這樣低着眉眼,不再渾身是刺的模樣,看她順眼了一些:“唔。”
他應一聲,端起茶杯。
他想起剛成親那段日子,她溫柔小意,總是軟軟的叫他“郎君”。
這稱呼當時他聽着特别,與别人的“夫君”不同,是隻有他才有的特稱。
他端着茶,看她:“為何叫我郎君大人?”
姚青淩看他一眼,叫了這麼久,他才發現?
她平淡道:“郎君是内院的稱呼,大人是外面的稱呼。現在的你,對我來說,是内院與外牆之間隔着的一道坎。”
隻要越過了那道坎,她就到了高牆之外,是個自由人了。
展行卓皺眉,不明白她的意思:“何意?”
姚青淩抿了下唇角,擡起眉眼,目光平靜。
那平靜的目光中又透出了堅定。
“郎君大人,我要與你和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