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衙大人也趕緊跟上去。
穿過空洞洞的圓拱門,聽到裡面有哭泣聲,縣衙大人的心髒好像又活過來了。
這一路上,他都想好了要怎麼交代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;有哭聲,就代表還有人活着。
縣衙大人推開前面擋路的,先跑進去。
與前面大殿的慘狀相比,後院稍微好一些,雖然也有死人,但不多。
有不少受傷了的護院,應該是還能喘口氣的都挪這裡來了。
官兵們趕緊上前幫忙,而縣衙大人則要查看那些官家夫人小姐們有沒有事,傷亡多少,再是那些富商們。
廂房裡,一些女人們正在給傷員包紮傷口,寺院裡所有能用的藥物都被她們找出來了。
縣衙大人看了一圈,發現隻有幾個夫人丫鬟受傷,且不是很嚴重,扶了扶頭上烏紗帽,暗想這頂帽子算是保住了。
正慶幸着,轉念一想,那些流民呢?
難道流民搶了财物都撤了嗎?
可是,這麼多女人,他們都不帶走?
沒有女人遭受侮辱;也沒有人被帶走當人質?
縣衙大人想到這,又叫人去仔細詢問一遍,有沒有被擄走的。
他疑惑,眼看護院死的死,傷的傷,那些貴人們也不像是能打的,流民打到這兒,竟然沒有滅口?
這太符合暴亂下的思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