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個茶館酒樓的說書人在說明威将軍英勇殺敵的故事，又說他與夫人可歌可泣的愛情。
說書的沒講姚青淩一個字，卻讓人聯想到前陣子的童謠——她被丈夫虐待。
這種對比，更讓人憤恨展行卓對周芷甯的庇護。
展行卓有一次經過鬧市，竟然被人丢了石頭。
把他的頭打了一個大包。
朝堂上更有人懷疑，帽兒巷之所以成為流民攻擊的目标，是那些流民找到了周家餘孽藏身之處，特意找去報複的。
還有人說，流民因為仇恨失去理智，城内報複周家餘孽，牽制住京城内的防護；其他人則沖擊永甯寺，行大肆報複解恨。
——那些在永甯寺受到驚吓的權貴，都是因為周家而受到了無差别報複。
他們更厭惡周芷甯，厭惡周家了。
姚青淩回來了，新府不用辦喪事，展行卓銷假恢複上值；他在朝堂被各種“問候”，罵了又罵。
他最近出門都坐馬車，再也不露面；出去也是趕緊回來，怕路上再挨揍。
明着來，他能應付；但人家暗戳戳打人，怎麼防？
周芷甯的辦法不錯。
帽兒巷子住的大多數是小商戶；小商戶貪利，一點小錢就可以讓他們得到安撫，改口稱贊。
民間看到周芷甯改過贖罪的誠意，對她的仇視就不那麼大了。
她可以一點點地獲得别人的改觀。
至于朝堂上的那些官員，看到民間風向變化，也會慢慢改變的。
展行卓想了一遍，分析利弊後，點頭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