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她也不知道,一個尚在坐牢,自身難保的将軍,對她有什麼幫助可言。
都是将門之後,也就有着天然的惺惺相惜。
蔺俏隻是個小丫頭,二十兩對姚青淩而言,也不是出不起,就留着她了。
但這件事,讓姚青淩覺得,這個善緣結得還不錯。
她又道:“不過,蔺拾淵知道我們的秘密,不等于他就是我們的人。”
桃葉眨了眨眼睛,不是很明白。
能夠共享秘密的人,還不等于是自己人嗎?
“可是蔺俏,她就是——”
青淩搖頭:“你聽我說完。”
她深吸口氣,組織了下語言,說道,“蔺拾淵畢竟是将軍,即便他解除了職務,他有過從軍的經曆,心是向着朝廷的。”
“可我在與一幫流匪做交易”
姚青淩雖然說的是改變那群流匪的身份,讓他們走到正道上來,但此刻的她,更像個流匪頭子。
她與蔺拾淵,便有着天然的隔閡。
皇帝不殺蔺拾淵,除了朝堂上那幫文臣士族沒有鬥過輿論,還可能有其他原因。
姚青淩此刻不做猜測,她如今的處境并不算舒适,可以安正無憂了;沒有了國公府做靠山,她更需要警惕,保護自己。
“我告訴你,是想讓你知道,将來若我有危險,而你找不到人幫忙,可求助于他。當然,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。”
青淩的手上有蔺俏;看在他妹妹的份上,他肯定要幫忙。
桃葉經過點撥,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