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,展行卓還真乖乖地走了。
由此,衆人還以為展行卓愛上了姚青淩,居然被一個女人管得服帖。
不過,那一聲“郎君”可真好聽,連承泰至今都沒再聽過比那更讓他記住的聲音。
“郎君,該回家了。”
溫柔,又有力量感。
連承泰記着那道聲音,今日也是從這聲音裡,認出姚青淩的。
隻是,這聲郎君,應該是周芷甯叫的。
連承泰以居高臨下的姿态審視姚青淩,想到如今正在洛州苦哈哈的展行卓,再瞧着姚青淩養小白臉,便看她很不順眼。
他要替展行卓出氣。
連承泰将展行卓送他畫像的事兒說了出來。
姚青淩臉色一變,袖子裡的手指捏緊了。
成親第一年,她與展行卓的感情十分要好。
清楚記得,他讓她橫卧在院中巨石上,他拿筆畫了一上午。
按照他的要求,她擺的姿态有些妖娆。
那時雖然已是仲春,可石頭又硬又涼,她見他高興,忍着不适陪了他一個早上。
畫成後,姚青淩看着那畫,心裡雖覺羞澀,卻也覺得他畫得好。
石頭上隻有她一個人,身後是大片繁盛的紫藤花。
展行卓摟着她在懷裡,兩人一起瞧着挂起的畫作,他笑着說:“青淩,你像個紫藤妖精。”
再之後,他将畫收了起來,問他,就說放在了書房裡。
再後來,他們搬去了新府,再問他,他說可能是搬家時弄丢了。
就沒有了再後來。
卻不想,那幅畫的“再後來”,去處是信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