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王擺了擺手,花魁很有眼色地退下了。
連承泰笑着看她:“我為了幫你,做了這麼大犧牲,你還不高興了?”
周芷甯語氣幽怨:“你讓我扮成青樓女子,我還得高興了?”
她從前是名滿京都的才女,如今竟然要扮作青樓女子,從這裡逃出去這委屈,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頭。
不,不是一根刺,是密密麻麻的刺在紮她。
陶蔚岘歎了口氣:“芷甯,忍忍吧。”
周芷甯看他一眼,咬着唇角,含淚忍下了。
連承泰轉眼變得陰鸷,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。
何人在背後窮追猛打?
姚青淩嗎?
從目前來看,姚青淩和離後就躲在侯府中。
據他了解,忠勇侯府内部并不和諧,姚青淩回去,過不了閑适日子。
展行卓的信上也說,姚青淩沒有那麼大的能量,她頂多有煽風點火的本事;可是周芷甯藏在别苑閉門不出,姚青淩就不可能知道。
那麼大門上的字,誰寫的?
這些天,連承泰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他想來想去,又叫人盯着姚青淩。
見她這些日子頻繁進出侯府,居然要做生意了,而且是打算大幹一場。
他的人收買了侯府的下人,打聽來的内幕消息,說是姚青淩與老夫人下了軍令狀,要掙大錢;連侯夫人都奈何不了她。
姚青淩一心一意要賺錢,就沒心思盯着别的人和事了嗎?
“一定是她!”周芷甯恨恨的說。
她還未報仇,卻被姚青淩攆着欺負,這筆仗,她一定會跟她清算的!
淩晨,天微微亮時,歡雨樓的馬車停在别苑門口。
幾個娘子扭着不适的腰肢,被婢女扶着上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