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史夫人當即表示要入夥,當着馬氏的面給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。
錢多錢少無所謂,重要的是有官夫人也參與進來了,這便不是姚青淩一個人的生意。
就連老夫人也不好再阻攔。
就這樣,姚青淩解除了禁制;她手裡的那點嫁妝,也沒交出去,還是她的。
青淩笑眯眯地說:“秘密。”
她神秘兮兮地喝一口茶水,主要是要告訴蔺拾淵,以後侯府也不會再是她的阻礙;他可放心。
蔺拾淵期待了半天,以為她會說一段驚心動魄,鬥智鬥勇的過程,卻隻有神秘帶着點得意的兩個字。
頓時有些失笑。
他不是個好奇之人,沒追着問,起身去糾正蔺俏的槍法。
然後,他自己拿了一根長槍,耍了起來。
長槍接連卷動,起了一個漩渦,樹葉被吸入那漩渦中,就連樹梢都在搖晃,那些綠葉似要掙脫樹枝,長在那根長槍上。
他再用力一揮,那團成團的樹葉破空而出,似有一股無形氣流沖了出去,再定睛一看,長槍飛出去,牢牢釘在一棵樹上。
若對面是個人,那必然已被長槍穿胸而過。
但蔺拾淵不止于此,他一個縱身飛躍,将長槍抓回手中,槍尖點地劃過,飛起火花,石闆都碎裂;長柄壓彎,再随着他用力一挑,淩直破空,鋒芒畢露。
姚青淩坐在明堂裡,都能感覺到長槍卷起的風,呼呼響着。
小時候父親每日都練槍,她就在一邊看着,總也看不夠。
母親會在父親練完之後,遞過去一條布巾給他擦汗;父親則大步朝她走來,将她高高的舉起,然後潮濕的腦袋蹭她的腦袋,問她臭不臭,然後将她放在肩膀,舉着她進屋去。
再後來,青淩便舉着一根木棍跟着學,每天早上,一大一小,有模有樣。
就像現在,蔺拾淵和蔺俏那樣。
一大一小,一招一式,同步進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