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芷甯趴在地上,半天都沒起來。
她既疼又恨。
如今再也沒有展行卓來救她,接她出去養傷。
“展行卓,你收到我的信了麼”
她趴在地上哭泣,卻不敢大聲哭,怕那些人去而複返,看到她哭的樣子,她們隻會更得意。
周芷甯進入司農寺時,私藏了一隻信鴿進來。
有人照看,藏點私物也沒什麼。
偏這裡是奴婢們待的地方,平時連一點葷油都看不到,一點肉食都能叫人看紅眼。
她的信鴿被人發現,拔毛炖了湯。
周芷甯隻能通過尋常的驿站送信。
從京城到洛州,若非加急信,一個來回得一個月。
他們怎麼還不來救她出去?
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,讓她瀕臨崩潰。
可是,她卻隻能忍着渾身的疼痛爬起來,将淨房打掃幹淨。
——這淨房是高階女官才能用的,她們允許她使用這裡,但若髒污不堪,便不讓她來了。
就這樣又熬了幾天,陶蔚岘來了。
他将周芷甯買下,将她從這裡帶出去。
看到周芷甯渾身的傷,他微微皺了下眉毛:“怎麼這樣子了,不是讓那些人照顧你嗎?”
周芷甯吸了吸鼻子,輕輕搖頭,淚水卻默默流淌。
看得人心疼萬分。
陶蔚岘惱怒,叫來管事的要追責,周芷甯沒出聲,流着眼淚看管事結結巴巴地解釋。
管事的得罪不起,發了狠,把欺負周芷甯的那幾個女人都找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