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青淩冷冷地看向馬氏:“将軍為國百戰死,她竟然是說将軍是下人,是狗?”
此刻,姚青淩不談蔺拾淵,隻說“将軍”這兩個字。
她的父親死在戰場上,馬革裹屍還,在姚清绮的嘴裡,軍人竟然這般輕飄飄的,對他們毫無敬畏感?
這觸犯了姚青淩的逆鱗。
“大伯母,咱們這座忠勇侯府是怎麼來的?”
馬氏驚住,眼睛飄忽,嗫嚅了幾下嘴唇,又挺起了腰闆辯解道:“那蔺拾淵早就不是将軍了,他是平民!”
“就算是平民,他也是為國出力,有過軍功的平民。大伯母,你可曾見過,他獲罪時,百姓有對他不敬嗎?”
馬氏壓了壓唇角,說不出話來。
别說對他不敬,便是看到他,都恭敬地叫他一聲“蔺将軍”;皇帝撤了他的官職,可在他百姓心裡永遠是将軍。
姚清绮不願認錯,捂着半邊臉,仍是嘴硬:“那又怎樣,他不再是鎮南将軍了,這是事實!百姓對他什麼看法,跟我有什麼關系?我是忠勇侯之女,還要對他一個平民彎腰低頭不成?”
姚青淩冷笑一聲。
忠勇侯之女?
姚英從未上過戰場,他做官幾十年,碌碌無為,毫無建樹。
但他命好啊,天大的榮耀給他撿到了,帶着他的一家子耀武揚威。
姚清淩想到這就恨。
她冷冷地瞧着姚清绮,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在她臉上,像是在問,“還想挨打嗎?”
姚清绮瞳孔微微一縮,本能地縮脖子,身體歪在一邊,防挨打的躲避姿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