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櫻緊緊地貼着門,想聽清楚裡面說了些什麼。
鳴鹿拿着國公府送的東西過來。
——這番去國公府,德陽大長公主給得太多了,他搬了幾趟,才将馬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。
現在他拿着的,是幾套夏布做的衣衫,還有秋冬季的時興衣服,并十來雙不同季節的鞋子。
以前衣服鞋襪什麼的,大大小小的東西,都是少夫人準備的,如今她不在府裡了,德陽大長公主這個做母親的,又給他備上了。
鳴鹿有些遺憾。
别的不說,少夫人當家時,把府中的事務管得井井有條,什麼東西缺了少了,無需别人說什麼,她就已經添上了。
身為二爺的心腹,鳴鹿看得出來,二爺對少夫人還是在乎的。
隻是少夫人她的心眼太小,哎,為什麼不能大度一些呢
鳴鹿吐了口氣,進了院子就見紅櫻貼着門。
他咳了一聲:“紅櫻,你幹什麼呢?”
紅櫻吓了一跳,瞪他一眼,壓低了聲音說:“我能幹什麼,就是好奇呗。”
鳴鹿睨着她:“京城不比洛州,在大宅院裡做奴婢,就要謹慎當心。主子關起門來說話,就是不想讓你知道。自己留點兒心吧。”
他也進不去卧室,便捧着衣服同紅纓一樣站在門口等着。
紅櫻一晚上第二次被人說教,心裡憋着的火越來越大。
鳴鹿不也是個奴才,憑什麼對她說教?
真要說起來,她是二爺的女人,鳴鹿就隻是個奴才。
紅櫻深吸口氣,眼珠子微微一動,看了眼旁邊的鳴鹿。
要了解那位周姑娘是什麼來頭,直接問鳴鹿不就好了嗎?
可是,卧室裡面實在是太安靜了,忽然傳出來女人的一聲叫喚,似壓抑着什麼,又似歡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