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子回到車夫的手裡,桃葉讪讪的,乖乖坐着了。
她嘟囔:“不知道誰那麼缺德,掉了那麼多石頭也不搬開,就這麼躺路上也沒人管”
蔺拾淵目光輕輕一掃地上那些石頭,微蹙了下眉頭。
姚青淩沒再說什麼,她回到馬車内,又對上蔺拾淵的視線。
似乎,他執着于那個答案。
青淩抿了抿唇,道:“我是在想展行卓,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想。”
當初和離有多難看,她那些日子過得有多不容易,自己最清楚,怎麼可能因為他升官了,她便後悔離開他了?
“我想起來他說過的話。他說,總有一天我會求到他的面前。”
蔺拾淵的臉色更沉了,微微皺起眉毛:“你是說,他會對付你?”
青淩扯了扯唇角,苦笑了下:“和離了的,大多數成了陌路人,也有很多人成了仇人。”
她跟展行卓,應該就是後者。
她讓展行卓在全城的人面前丢了顔面,逼得他去洛州;周芷甯成了官奴婢,周家在邊境也不會再有優待,便是這一點,展行卓都要恨她入骨。
這次他回來,親眼看到她過得比他好,那不得把他氣死了。
青淩了解展行卓,他不是個寬厚大度的人。
“他回來了,我的荟八方恐怕會有麻煩,若是再讓他知道大胡子那些人他專心對付我,我是鬥不過他的。”
不是姚青淩自貶,她隻是務實。
商與官鬥,是鬥不過的。
即便是展行卓沒有查到她收留了流匪,他隻要随便一個由頭,她就很難招架。
再者,他又深愛周芷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