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淩虛弱地躺着,肚子的墜疼感更清晰了。
她也很慌,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見紅了呢?
何大夫被樓月催着,緊趕慢趕,幾乎是小跑着進了院子。
“快,我家小姐見紅了!”夏蟬一看到何大夫,又推了他一把,将他推進了内卧。
何大夫進去,看見姚青淩滿頭是汗,小手緊緊地抓着褥子,顯然是在忍着。
他趕緊上前,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,又叫她張嘴,觀察她的舌苔,這時候,青淩疼得幾乎答不上他的問題,桃葉也不在,何大夫又把了把她的脈,趕緊叫藥童将他的銀針取來。
幾根銀針落下,緩解了青淩的痛苦,她咬着牙問:“孩子,能保住嗎?”
何大夫仍在下針,臉色不太好看,說道:“你這樣折騰,這個問題就不該問。”
青淩:“”
她眼角滾下淚水,憋着委屈和難受,憋得身體微微顫抖。
保不住了嗎?
她與展行卓沒有緣分,與這孩子,也沒有緣分?
她為孩子籌劃了未來,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,怎麼就不要她這個娘親了呢?
何大夫心軟,看她傷心了,歎口氣說了軟話:“有我在,這個孩子自然是能保住的。不過若是再晚一個半個時辰,就不一定了。”
他紮完針,轉身去寫藥方;針仍留在青淩的身上,紮得像隻刺猬一樣,動彈不得。
兩個丫鬟十分緊張,攥着手指伸長了脖子往拔步床内看,又怕打擾了大夫行醫,隻能在一邊幹着急。
何大夫寫好了藥方,回頭看見倆丫鬟瞪着大眼睛踮着腳,像兩隻被人捏着脖子的大鵝,他問:“你們倆,誰去煎藥?”
“我,我去!”夏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