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旁邊的男人大聲說:“她說給我們戶籍,讓我們做回正常人。可是,她隻是将我們騙來,安置在這莊子裡,給她幹活!”
桃葉皺眉:“這怎麼是騙呢?當初是你們要跟着小姐走的。說到戶籍——”她看一眼身後站着的肖平峰,“他不就已經拿到戶籍了?”
肖平峰點了點頭:“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“什麼誤會!”楊寬眼神一凜,刀子似的,“你們拿到了戶籍,得到了好處,做了姚青淩的走狗,當然是向着她說話了!”
肖平峰怒了:“什麼走狗,你說話放幹淨些!”
話音落下,桃葉和肖平峰都被人團團圍住。
要打,肯定打不過。
桃葉渾身繃得緊緊的,感覺頭發都要掙開束縛豎起來,但她想到了姚青淩。
她在永甯寺時,那麼危險她都能挺身而出。
小姐那麼勇敢,她是怎麼做到的呢?
而現在論危險,遠遠不及那時候。
桃葉繃着臉,學姚青淩說話:“楊寬,你不是莽撞的人。發生了什麼事,你不妨現在敞開了說。事情鬧大,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。”
他肆無忌憚的的坐在門口,根本不怕被人撞見;他還把莊子裡的人綁了,就是不怕事後報官。
他吃定了,若他們被抓,姚青淩也躲不過去。
他鬧事,就是要和她們談條件。
楊寬瞧了瞧桃葉,對她卻是很警惕;那些圍着她的人沒有散開,給她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。
桃葉又說:“小姐答應過給你們戶籍,就一定會做到。當時你們也是同意的,分批拿戶籍。為什麼現在要為這鬧事?”
“姚青淩是答應了我們,可她隻是在拖延!她跟大胡子做生意,把戶籍賣給了他的人!那我們算什麼!”
桃葉到這時,終于弄明白了原委。
她看了眼肖平峰。
哪怕他們都是流匪出身,在一口大鍋裡吃過飯,可在利益面前,昔日情誼又算什麼?
今日要是弄不好,隻怕他們這口新開的鍋,也要被打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