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會以防萬一,将危險的可能先扼殺在搖籃中。
若楊寬那些人沒有被按下來,或者其中有一人起了歪心思,去官府告密,所有人都逃不了罪責。
蔺拾淵默了默,反過來問她:“如果有這個可能,你會殺了他們嗎?”
姚青淩望着他,沉默中,她的眼神是堅定的。
她會動手。
非與我同心,其心必誅。
都是一條船上的人,背叛者先死,才能保存自己,也保存其他人。
她不是菩薩,誰都想拯救,誰都能原諒。
蔺拾淵淡然笑了笑。
他知道,這個女人的心思與他是相近的。
他又說:“不過,事情沒有到那地步,我不會大開殺戒的。在鋪子裡的這些日子,我與那些人朝夕相處,他們的本性并不壞。”
原都是些老實本分,被官商欺壓都隻會默默忍受的人,若不是活不下去,誰願意走那條路。
這是朝廷的失職。
姚青淩看一眼蔺拾淵,眼睛裡有驚喜。
他是将軍,是朝廷的最鋒利的刀,誰讓朝政不穩,他的刀就指向誰。
剿匪也是他們的職責之一。
哪怕不做将軍了,蔺拾淵對那些流匪也是有偏見的。
所以,他對抓他們去立功這個念頭,從無愧疚心虛。
但現在,他在慢慢改變。
蔺拾淵被她看得不自在,微微蹙了下眉毛,輕咳了一聲,又嚴肅說道:“可是,你前腳給了盛大河那批戶籍,後腳就有人挑事,這其中有沒有外人知道了這些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