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音身子一晃,差點站不穩。
她扶住了旁邊的樓梯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耳釘?
随機贈送的?
裴牧野送給自己的禮物,竟然是明清婉那條項鍊的贈品?
現在明清婉說喜歡,裴牧野直接就要給她?
那昨天
林西音一顆心,像是墜入了冰窟裡,刺骨寒冷。
多可笑。
裴牧野接她下班,送她禮物,車上親吻。
他稍微從指縫裡,漏一點溫情和施舍給她,她竟然就可恥地動心了。
多諷刺。
他施舍一般的靠近,連送她的禮物,都是給明清婉那份的贈品。
真的好會侮辱人。
而她,就這麼沒出息的被他三言兩語一個吻打動了。
在裴牧野眼裡,她得多賤?
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。
她這個人,好像就是一份贈品,明碼标價寫着:歡迎光臨,謝謝惠顧。
不,甚至她都沒有價碼,隻要裴牧野勾勾手,她就搖尾乞憐地迎上去。
裴牧野高高在上的的施舍,憐憫,隻是因為她是他洩欲的工具吧?
想想昨晚她隻是被他親了一下,就渾身酥軟,林西音隻覺得羞憤欲死。
此時此刻,她無比清醒地認識到一件事。
裴牧野對自己,沒有愛,有的隻是丈夫對妻子的需求,裴家對兒媳的要求。
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,高不可攀的那類人。
明明她之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認知,可裴牧野随便勾勾手指,她就丢掉了一切原則。
如果說昨晚林西音對離婚的事産生了一點動搖。
那麼現在,聽到樓下他們的對話,她的一顆心已經疼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。
她臉色蒼白,指尖顫抖,胸腔像是被無形的東西壓住了,壓得她都沒辦法呼吸。
裴牧野一擡眼,看見她站在樓梯口,開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