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久沒穿高跟鞋了，有點不适應。
“哪裡不舒服？”
她一擡眼，吃了一驚。
裴牧野單膝跪地，蹲在了她面前，大手擡起了她的腿。
“我沒事！”林西音往四周看了一眼：“你幹什麼啊？讓别人看見多不好？”
裴牧野擡手脫了她的高跟鞋，壓根沒理她的話，又問：“腳不舒服？”
林西音愣了一下，然後就用力往回收自己的腳。
這是人家聚會的地方，他怎麼還把鞋給她脫了？
發什麼神經？
“别動。”裴牧野指腹碰了碰她的腳：“這裡紅了。你是豬嗎？不舒服不會說？”
“沒事！”聽他罵人，林西音怒了：“不用你管，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！”
裴牧野動作一頓。
林西音連忙把腳收回來，又飛快把鞋子穿上了。
裴牧野眼神冰冷地看着她。
林西音也不說話。
“牧野哥！”
安靜的氛圍被打破，明清婉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林西音立即往旁邊挪了挪。
裴牧野起身，看了她一眼，眼神更加冰冷。
明清婉站在裴牧野面前，仰着小臉，目光水潤：“牧野哥，雲青在和人談生意，我腳有點痛，你能先送我回去嗎？”
裴牧野開口：“嚴重嗎？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？還能走路嗎？”
林西音垂下眸子，眼觀鼻，鼻觀心，努力壓抑心底的酸澀。
剛剛裴牧野看她的腳，說不感動，是騙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