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音聲音都在顫抖:“裴,裴牧野”
“這麼怕我?”他盯着她,突然笑了笑:“林西音,我有這麼可怕嗎?”
林西音剛剛的情緒,幾乎是大起大落,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這會兒,她覺得小腹都有些不舒服。
她能不怕嗎?
那時候的裴牧野,像是隻有生理沖動的野獸。
林西音深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挺直脊背:“裴牧野,憑着力氣和蠻橫,對女人做這樣的事情,你不可怕嗎?”
“為什麼不從你身上找原因?我是男人,不是和尚。”裴牧野聲音也是冰冷的:“而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我們”
“不要說我們要離婚,現在,我們還是夫妻。”
“就算是夫妻,你有需求,我就要滿足嗎?”
林西音沒有大吼大叫,沒有歇斯底裡。
她對裴牧野,已經徹底失望了。
語氣裡透露出來的,隻是諷刺和死寂。
“剛剛是我沖動了。”裴牧野艱難說出這句話:“抱歉。”
有生之年,竟然能看到裴牧野低頭,道歉。
林西音卻沒有任何感覺。
她擡腿就走。
“去哪裡?”
“我去跟爸說,之後不在這裡住了。”
“你住着。”裴牧野聲音清冷:“我出去。”
林西音意外地擡眼看他。
“畢竟快過年,别讓大家多想。放心,我不會再回來住。”
說完這句話,裴牧野轉身就走。
林西音站在那裡,剛剛麻木冰冷的四肢,依舊沒有知覺。
的确,快過年了,她答應裴耀海回來過年,幫忙招待客人。
就這麼走了,沒法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