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颌繃着，弧度好看，卻也透着食肉動物遇到危險時的緊繃。
突然，他收回視線，目光落在林西音手裡那張牌。
他開口：“對，就打那一張。”
他捏着林西音的手腕，把她的手往牌桌中間放。
林西音下意識松手了。
一張二餅打了出去。
池天霖乜了一眼秦朗：“愣着幹什麼？不碰？”
秦朗整個人都有點傻。
他怎麼都沒想到，裴牧野竟然會來這個包廂。
在海城，裴牧野和池天霖兩個人不對付，幾乎是王不見王的狀态。
據說之前有個長輩，還想攢個局，做個中間人，調和一下兩人的關系。
結果兩個人在飯局上差點打起來。
自此，再沒有人敢試圖讓兩個人緩和關系。
向來，有裴牧野的地方，池天霖會避而遠之。
池天霖的地盤，裴牧野也不屑踏足。
所以，今天在這個地方看見裴牧野，無異于在草原上看見了東北虎，在森林裡看見了美洲獅。
池天霖給他一個眼色，他才反應過來：“哦，哦，碰！”
其他幾人也反應過來，姿态各異地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牌桌上。
隻是，留在牌桌上的注意力隻有三分。
其他七分，悄悄分在了裴牧野和池天霖身上。
兩個人向來水火不容，裴牧野來幹什麼？
這是砸場子來了？
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吧？
如果真的打起來，他們要不要拉架？
不對，他們不應該拉架，他們應該幫着池天霖打裴牧野啊！
可是誰敢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