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牧野嘴唇動了動,但看了看她憔悴的臉色,終究是什麼都沒說。
“想要什麼就告訴我,哪裡不舒服也告訴我。”裴牧野給她掖了掖被子:“醫生說,至少要在醫院觀察三天。”
林西音睜眼看他:“幫我請個護工可以嗎?”
“我可以照顧你。”
“不方便。”林西音直接說:“幫我請個護工,或者,我自己請。”
“軟軟”
“别這麼叫我。”林西音聲音冰冷:“我們的關系,沒好到這個程度。”
“我來照顧你。”裴牧野想法堅定:“等你好了,我還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“我和你,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“你好好養病,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
裴牧野起身離開。
林西音四下看了看,沒看見自己的手機。
裴牧野很快回來了,林西音問他:“我的手機呢?”
“應該在宿舍。”裴牧野說:“當時你燒得厲害,我沒顧上拿。”
“現在幾點了?”
裴牧野看了一眼手表:“快十二點了。”
林西音又閉上了眼睛。
裴牧野問她:“睡嗎?要是睡,我就把燈關了。”
林西音往下縮了縮身子:“睡。”
她後知後覺騰地坐起來:“我褲子呢?”
“你高燒,要用酒精擦身降溫。”裴牧野解釋:“褲子脫了。你要穿嗎?”
他神情和語氣都很自然,像脫了她褲子這種事,沒什麼大不了。
林西音氣悶,但又不好說什麼。
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,脫個褲子算什麼。
她不至于矯情到因為這個跟他算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