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舒迷迷糊糊中,感覺身側有人靠了過來。
熟悉的感覺,讓她下意識靠近。
卻在下一刻,肌肉的疼痛喚醒了她。
腎上腺素褪早就已經褪去,身體對疼痛的感知恢複正常後,隻是簡單的挪動,就讓楚雲舒疼得受不了。
她嘤咛了一聲睜開眼,眼角有淚珠滾落,然後就發現謝沉舟躺在她旁邊。
“侯爺,你怎麼在這?”
他吃錯藥了?
靠得這麼近,還搶她的床。
謝沉舟将被子掀起來,似乎沒覺得自己做出了多麼崩人設的舉動,“瘋馬的案子已經解決了,我來看看你的傷。”
楚雲舒想起來,但剛直了腰,就被男人按住。
“别起來了,不是疼得厲害,你躺着就好。”
但是這樣好怪。
他們還沒有親近到這種程度吧。
倒不如說,謝沉舟會關心自己才是最奇怪的事。
“隻是些許皮外傷,沒有傷到筋骨,太醫也給我敷好藥,纏上繃帶了,沒什麼好看的。”楚雲舒抓着袖子,不太想給謝沉舟看。
原本她應該借着這次受傷的機會,好好賣慘,博得男人的可憐。
可謝沉舟都要把自己送走了。
賣什麼賣,狗男人不配她營業。
少女的發絲順着她的臉頰垂落到枕邊,她的眼眶還是紅的,眼角還有濕潤的痕迹,雖是笑着在說話,卻帶着幾分破碎感。
這幅樣子,在謝沉舟看來她就是在逞強。
謝沉舟看了她一眼,動作不停,撩起她的袖子,一言不發地解開了纏在她手腕上的繃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