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,楚雲舒隻喊了謝沉舟夫君,陸子逸便以為楚雲舒是靖安侯夫人。
在他看來,有這樣的美人在,将全天下所有的寶物都捧上去也不為過,娶回家真是三生有幸,靖安侯怎麼可能讓她當妾。
合着這麼久了,他都還不知道自家姨娘的身份。
寶珠沒好氣道:“我的主子是靖安侯府的楚姨娘,才不是侯夫人。”
她攔着門,“快說,你找我家姨娘有何事?”
楚雲舒也下累了,聽到動靜,就起身走出營帳,輕聲問: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帳簾被素手掀開的刹那,正午碎金般的日光斜斜籠在楚雲舒鬓邊,烏潤的眼眸似秋水淬了星子般清淩淩發亮。
陸子逸一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。
“又見面了,這位小公子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聲音輕輕柔柔地跟自己打着招呼。
陸子逸像是被燙到了一般,他喉結重重滾動兩下,“見、見過楚娘子。”
該死的,怎麼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。
“陸家小子,在圍獵場上尋隙滋事是想去天牢逛一逛嗎?”謝沉舟不緊不慢踱出營帳,站到楚雲舒的身旁,宣誓主權似的攬住楚雲舒的腰。
楚雲舒:?
他摟自己的腰幹什麼,這麼熱的天,非要靠這麼近?
偏他還摟得緊,自己想動都動不了。
楚雲舒隻能弱弱掙紮兩下。
這動作落在陸子逸眼中就是不情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