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扯了扯嘴角:“輝哥兒還病着,大嫂還有閑心幫我處理庶務?”
陳婉儀不鹹不淡地捋了捋袖口,“正是輝兒病着我才不放心把庶務交給你,若是再有底下的人不應心,耽誤了輝兒的病情可怎麼好,隻有我自己看着才能放心。”
“沉舟,你說是不是。”
她說着,毫不客氣地看向謝沉舟,等着他給自己站隊。
薛文錦也緊張了起來,害怕謝沉舟毫不猶豫就要她把中饋交出去。
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奪回去的!
屋子裡關着窗戶,人也這麼多,謝沉舟已經沒有耐心再呆下去了。
他不習慣人多,就算是皮膚饑渴症發作也隻想要和熟悉的那個人觸碰。
“輝兒病着,正需要人精心照料的時候,大嫂自己也剛經曆波折,心神俱疲,不要再給自己增加負擔了,府中雜務,自有文錦打理。”
他微微停頓,目光在陳婉儀蒼白的臉和眼下的青影上停留了一瞬,語氣帶着一種不容置疑:“眼下對大嫂而言,沒什麼比靜心養病、照顧好輝兒更要緊的事。”
他拒絕了。
拒絕了她的請求,也堵死了陳婉儀試圖伸向權力的手。
陳婉儀徹底呆愣住,不敢相信謝沉舟會這麼冷漠。
為什麼不答應她?
他是不是不再喜歡她了?
陳婉儀第一次慌了,比中饋被奪還要無措,這個侯府她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謝沉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