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夜折磨着謝沉舟的皮膚饑渴症帶來的空虛焦灼,此刻被另一種更洶湧、更深邃的感官需求所填滿。
似是察覺到了楚雲舒的分神,男人淡聲提醒:
“專心。”
低沉的嗓音幾乎是貼着楚雲舒的耳廓響起,帶着一絲喑啞,那握着她的手卻驟然收攏了幾分。
他的唇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肌膚,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。
楚雲舒咬了咬唇,外面的哭喊聲這麼大,她怎麼可能集中得來精神。
也就是謝沉舟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,才能在這個時候逼她練字!
是的,楚雲舒完全沒看出來謝沉舟是想跟她調情。
她的現代思維很難理解,古代的男人追喜歡的女子,就是在書房紅袖添香。
隻以為男人又犯抽了,想給她當老師,才會教她練字。
這也不怪他看不懂氛圍,誰叫男人看了一眼她寫的字,就直接說“醜”呢。
她的字不說是簪花小楷,至少一筆一劃也闆闆正正的,哪裡醜了?
可男人硬是拉着她一起練字,還握着她的手寫,生怕她跑了似的。
男人的目光在少女潔白修長的頸項線條上短暫流連片刻,随即又落回兩人手中緊握的筆杆上。
指尖微微用力,帶動着她,在宣紙上留下一個飽滿而力透紙背的收鋒。
“看到了麼?”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,不疾不徐說着,“這才是收力,心神不定,如何成字?”
話語似是點評書法,卻又帶着難以言喻的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