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兩個綁匪将楚雲舒藏在一家更為偏僻的農戶地窖中,等待外界的風聲過去再将她轉賣出去。
已經過去了半日,楚雲舒便假裝迷藥過去醒了過來,記住村子裡的路。
綁走她的人叫張奎,另一個同夥叫趙四。
張奎将楚雲舒塞進地窖裡的時候,還不忘警告她:“給老子老實待着,敢弄出一點動靜,就拿針線把你的嘴縫上!”
楚雲舒嘴巴被布堵着,她眼睛含着淚,裝作害怕極了的樣子,嗚咽着點頭。
趙四可見不得美人落淚,當即就憐香惜玉道:“美人别怕,隻要你安分守己,我們就不會要了你的命,還會給你找一個好去處,保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。”
楚雲舒知道他說的是什麼,她連侯爺的妾都不想做,更别說去青樓了。
心中冷笑,面上卻是面上卻像是被趙四善意打動,淚光盈盈的眸子怯怯地擡起,看向趙四,充滿了劫後餘生般的感激。
這示弱果然有效,趙四臉上露出幾分得色,顯然很享受美人的感激。
張奎扯了他一把,“走吧,以後有的是機會和小美人親近。”
随着地窖口最後一絲光線消失,楚雲舒眼中的淚水瞬間收住,她仔細傾聽着頭頂的動靜,等兩個男人的腳步聲和交談聲遠去,才輕輕活動手腕,确認那經過僞裝的繩索不會妨礙她随時掙脫。
地窖裡陰冷潮濕,寒氣如同無數細小的針,透過薄薄的衣物鑽進骨縫裡。
楚雲舒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普通人穿的麻衣,不僅紮人,還不保暖,這會也隻能蜷縮起來,好在身下還有一層厚厚的稻草,勉強維持她的體溫。
但她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,到了後半夜就燒了起來,楚雲舒有些後悔,自己沒帶一些藥丸。
黑暗中,她隻能祈禱那兩個男人早點發現自己病了,不然别還沒逃跑就先病死了。
迷迷糊糊中,她看到了一絲光亮,兩個男人本來是給楚雲舒送食水來了,但發現人昏迷後罵罵咧咧的将人擡了出來。
“艹,人發燒了,怎麼辦,要不要給請個郎中?”
“請個屁,老子的錢都還沒拿到,還倒給她貼錢!”
“那總不能看她燒死吧,燒成傻子了還賣得掉嗎?”
“瑪德,老子去找個大夫過來,你在這守着。”張奎說是去找,實際是擄過來了這個村裡的赤腳大夫。
那大夫給楚雲舒把完脈,小心看了這兩個兇神惡煞的人一眼,“這你們誰是這娘子的相公?”
張奎不耐煩的瞪他:“你踏馬的管那麼多幹什麼,就說怎麼治吧!”
赤腳大夫隻好道:“不是老夫不願意給這娘子治,隻是她有孕在身,很多藥不方便開,你們還是給她請個城裡的郎中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