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孩子是我不小心絆下去的。”
謝玉蘭聽得目瞪口呆,施聞樓是鐵了心,要毀掉趙雲蘿的濾鏡啊。
趙雲蘿精心描繪的遠山黛已經暈開些許,帶着哭腔道:“施公子何必如此作踐自己”
“實話實說罷了。”施聞樓神色依然散漫。
趙雲蘿卻接受不了自己心中的皎月,變成這副樣子,承受不住的她,捂着臉跑了。
謝玉蘭還挺可憐她的。
但下一秒,男人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額頭,一個彈指:“還看?人都走遠了。”
謝玉蘭疼得龇牙。
可惡!
她突然覺得施聞樓說得那些,壓根不帶誇張!
他就是這麼惡劣的人。
與此同時,雲柔慌裡慌張地跑進了施老太太的院子,聲音裡帶着恰到好處的顫抖。
李嬷嬷站在廊下,斜眼打量了她:“大中午的,吵吵什麼?老太太還沒起身呢。”
“嬷嬷明鑒,”雲柔擡起頭,眼眶通紅,“剛收到家書,我娘親病重”
她哽咽着說不下去。
李嬷嬷一聽,斂起了神色:“是要回去吊喪?”
“不,不是,是舊疾複發,”雲柔急忙解釋,“我娘一直有咳血的毛病,這些年全靠參湯吊着。”
李嬷嬷歎了口氣。
“罷了,”她明白了雲柔這是要出府,松口,“早去早回,别讓人瞧見。老太太問起來,我替你圓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