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金珠是南海特産,在京城都能賣上好價錢。
她忍不住湊近細看,手指輕輕撥弄着珠子檢查成色。
“還有更好的呢。”劉三壓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打開另一個匣子,“您看這琥珀。”
說着,他突然起身走到門邊:“這琥珀怕光,我把門關上些。”
謝玉蘭正專注于珍珠,随意點了點頭。
屋内光線暗了下來,珍珠的光澤反而更加明顯。
她正想誇贊幾句,卻忽然感到一陣熱氣噴在頸後。
“早就聽說這槐樹巷來了個女扮男裝的俊後生,沒想到”劉文海的聲音突然變得黏膩,一隻粗糙的大手搭上了謝玉蘭的肩膀,“還真是個标緻的小娘子。”
謝玉蘭渾身一僵,推開劉文海:“你做什麼?”
劉文海嘿嘿笑着逼近:“裝什麼正經?茶攤上的趙媒婆都說了,大姑娘女扮男裝抛頭露面做生意,方圓十裡誰不知道?”
他舔了舔嘴唇,“我特意尋了這些珠子來,就為見你一面”
謝玉蘭的後背抵上堂屋那張長案的邊緣,手指悄悄探入袖中。
自從上次在船艙遭遇騷擾,她便在袖中暗藏了一把三寸長的匕首。
劉文海撲上來的瞬間,謝玉蘭側身一閃,匕首出鞘,寒光劃過對方臉頰。
“啊!”劉文海發出一聲痛呼,踉跄後退兩步。
一道血痕從他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,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半邊前襟。
“賤人!”他摸到臉上的血,眼中兇光畢露。
謝玉蘭雙手握緊匕首,心跳如鼓。堂屋空間狹小,退路已被劉文海堵死。
“你不怕我報官嗎?”她佯裝鎮定地問。
劉文海聽見報官,獰笑起來:“吓唬誰呢?有本事你就去報官,當老子吓大的?想報官,也得等老子辦完了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