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蘭沉默不語。
她知道劉嬸是好意,可是這些話聽着她心裡極其不适。
在古代,就算是女子。
也認為婚配,就應該是女子扶持男方,從未有人在意女子的想法。
她願不願意幫扶男方的兄弟呢?
旁邊的女人看出了謝玉蘭的窘境,磕了口瓜子,替謝玉蘭救場道:“劉嬸,你可拉倒吧,依我看,你就是看到個長得好看的,就想替自家閨女說親,先前是賀家的,現在是小謝。”
“那能一樣嗎?”劉嬸面上一赤,反駁道:“我是真心為小謝好才這麼說的,賀家的,不過是親爹娶了後娘,才趕到咱們這村子住,但人家好歹是城裡的大戶,多少女的上杆子嫁給他。小謝,這無依無靠的,又帶着兩弟弟,不得早點成家?”
謝玉蘭的耳朵立刻豎起來,“什麼賀家的?咱們村子裡還有大戶?”
一句話,瞬間轉移了話題。
其他幾個嬸子也怕那兩人吵起來,道:“是啊,是城裡賀家的,說是嫡出呢。結果,生母死得早,後娘容不下他,十二歲就被打發到莊子上住。”
她搖搖頭,“真是造孽哦。”
謝玉蘭微微訝異,沒看出來賀巽的身世這樣可憐。
她想起對方開朗陽光的眉目。
果然,世間最是難得赤子之心。
謝玉蘭也算是放下心,回去,專心搞她的肥皂研究。
這幾日她陸陸續續失敗了好幾次,再這樣下去,羊尾巴都不夠她耗的了。
“這一次,不成功便成仁。”
鍋裡的混合物已經分層,上層是透明的液體,下層則是渾濁的沉澱。
謝玉蘭将上層液體舀出來,倒入提前準備好的木模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