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起趙雲蘿發間那支钗。
既然是總督千金的選品,那一定會大受歡迎吧?
這個念頭一起,謝玉蘭便忍不住了,翻出工具,在燈下細細描畫起來,炭筆沙沙劃過紙面,将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盡數傾注其中。
畫好線稿,和趙雲蘿鬓間的發簪款式差不多,隻是線條更為簡潔靈動。
謝玉蘭很是滿意,開始着手制作。
曆時三日,謝玉蘭将發簪做了出來,完成品與趙雲蘿那支有七分相似,卻在細節處更勝一籌。
這幾日,施聞樓并沒有過來。
但客棧夥計敲門送來一張銀票,說是施大人派人來續了一個月的房錢。
“施大人可還說了什麼?”謝玉蘭皺了下眉。
夥計搖頭:“那位爺隻交了錢就走了。”
謝玉蘭捏着銀票,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施聞樓這是什麼意思?
既然他都和趙雲蘿定親在即,又為何繼續關照她?
她将銀票收進匣子,決定不再多想,實實在在的生計才是她應該籌謀的。
“你們兩在客棧待着,我出去一趟。”謝玉蘭囑咐了半夏和忍冬,帶着這幾日做好的簪子,去了琳琅閣。
近日琳琅閣的生意似乎很不錯,掌櫃忙得不可開交,見到她,頗有幾分印象,一邊擦額頭的汗,一邊道:“你可算來了,上次的貨,賣得太好了,還有不少人問。”
“是嗎?”謝玉蘭并不意外,她剛想要和掌櫃的談這次的貨。
前堂又有人吆喝掌櫃的,掌櫃的忙應了一聲,“你且等我一會兒。”
他吩咐了夥計給謝玉蘭上茶。
謝玉蘭也不着急,坐下來,暗中觀察進出玲珑閣的客人。